第(2/3)页 糕点是今日新摆的,是京都时兴的桃花酥,每年舅母都会命人特意往京都采买上耐存放的糕点回去,给她尝尝鲜。 舅母常说,总有一日,她是要回京都的。 京都里什么首饰以料吃食,她虽然不能亲自来京都,可也该瞧见吃过用过方才妥帖。 舅母说这些的时候,她总会挽着舅母的胳膊,将头埋进舅母的怀中,央求舅母不要送她回京都。 每每这时,舅母都要哽咽上许久。 架不住她央求,舅母答应了。 但到底,最后侯府来人接她回去了。 这小小的祠堂并不能真的将她困住。 不过是现下她不想脱离此地罢了。 毕竟等生母回府,还有一番折腾。 祠堂里头并无床榻软靠。 她取了摆在供奉灵位案桌下的蒲团,将其靠着窗摆了一行。 虽说躺在上头有些不舒服,可比起睡在冰凉坚硬的青石砖上,要好上许多。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,从窗柩缝隙里只隐约瞧见廊下灯盏明灭的光影。 忽有密集脚步声由远及近。 宋云初伸了个懒腰,坐起身子,朝着房门口的方向望去。 听见一阵哐当声响起,房门随后被打开。 瞧见来人,宋云初微微蹙眉,随后起身,行了一礼,唤了一声“母亲”。 宋夫人扫了一眼祠堂内的狼藉。 心下顿时蹿腾起无名怒火来。 “祠堂岂是你能撒野的地方,你平日里规矩都学到了何处,莫不是这些年,你舅母未曾好好教导于你。” 自打回了侯府,生母待她总是冷冷地,半点不似胞妹那般亲近。 可那时,生母也未曾像今日这般厌恶于她。 “母亲这话,说来倒是好笑的紧,舅母自幼抚育我,本就是母亲您欠舅母的情分,如今怎能这般议论舅母,母亲这又是什么规矩?” “况且——我并非擅自食用祖先们的供奉,都是问过的,祖先们未曾阻拦,我这才拿来用了一些,怎么到了母亲眼中,就成了我在祠堂撒野?” 在宋云初心底,舅母如同她的生母一般,容不得旁人在她眼前非议舅母。 宋夫人听了这话,胸口堵的发慌,一手捂着胸口,一手指着大女儿,额头青筋凸起。 “混账!混账!” 她何曾遭受过这等境遇,顾不上今日来的正经事,扭头就朝着身后的下人吩咐,“去,取了侯爷书房里的藤条来,今日我亲自教教这混账规矩!” 婆子丫鬟慌张跪了一地。 第(2/3)页